读福琼《两访中国茶乡》，描述他十九世纪中叶在舟山岛上看到几座坟墓”在埋葬死者的坟堆前面，铺了一条很美的路，还有精美的石雕，与南方圆形坟墓不同，这几个坟墓都是用砖石砌成方形。墓地四周通常都像英国一样——我想全世界大概都是如此，种上一些苍松翠柏之类的。乔瑟林爵士在他的《中国行军记》一书中，对此作了如下一番生动、恰当的描写：‘山坡上就像随意栽种的一样，到处都是一丛丛的松鼠，透过密密的松叶，可以看到民房和寺庙的屋顶，林间景象也随之变得丰富起来。在这些众多的小树林中，不仅是行人为其优美的景致吸引而停下脚步，死者也挑中这儿作为他们的长眠之地，坟墓上长着一些甜甜的铁线莲和芬芳的花朵，看着眼前这静谧的景象，面对如此美丽的坟墓，哪怕是最粗心的人恐怕也不能无动于衷吧。’“

想起两个月前越南途中的一些小事。

去顺化是临时订下的，出发时计划在河内每日吃粉，泡咖啡馆，待足两周就回家。一日，青旅free dinner，邻座的法国女生，金色卷发随意绑在脑后，说起在越南最快乐的日子是在顺化由尼姑开办的的 duc son orphanage（中译应是春山）度过。

顺化三年前来越南时去过，从北到南巴士旅途的中转站，从河内到会安要在顺化停留几小时，匆匆逛了逛顺化皇城——对中国人来说，只能说是打了好多折的故宫。

在手机上浏览了孤儿院的网站，就让前台帮忙定了第二日的车票。

春山寺位于市中心十几公里外，开着谷歌地图骑着旅店租来的单车前往。渐渐从水泥路变成了了无人烟的泥路，顺化算山区，上上下下，沿路郁郁葱葱的树木中夹着几栋明显中式装饰风格的民居。

突然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的空地，远处时低矮的山坡，近处首先注意到的是安静吃草的黄牛，比我想象的牛来的瘦。还零落着一些建筑物，砖石制成，外面围了一圈矮墙，中间前方是小一号的牌坊和塔楼，后面是高起的半圆形的屏障，慢慢意识到是坟墓。我下车走近站了一会，牛在吃草，看也没看我一眼。